赖特那个只知道修喷泉、搞剪彩的脑子,想不出这种极具专业性的官僚借口。”
“更重要的是,里奥,动动你的脑子。”
“卡特赖特是市长,但这可是阿勒格尼县民主党委员会。”
“卡特赖特何德何能,一个电话就能让县党部为了他,冒着违反选举法的风险,去动用这种全国性条款来封杀一个合法的初选候选人?”
“这完全不符合权力的运作逻辑。”
“只有一种解释:这项命令根本不是来自市政厅,甚至不是来自宾夕法尼亚州,县党部只是一个执行命令的终端。”
“这不是一次地方报复,里奥。”罗斯福做出了判断,“这是一次有预谋的、自上而下的合规清洗,你就是那个被清洗的对象。”
“有人在借着卡特赖特的事情发难。”
“虽然我还不知道为什么,但是有人在拿大炮打蚊子,如果你现在起诉地方委员会,你就掉进陷阱了。”
“因为下令的人,根本就不在宾夕法尼亚。”
一股寒意顺着里奥的脊椎爬了上来,他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一切。
这背后也许有卡特赖特的影子,但是单靠他一个人,是无法做到这个程度的。
这其中,势必有华盛顿的授意。
他需要知道华盛顿是什么意思。
而现在,他们团队里能联络到华盛顿高层的,只有一个人。
他放下了手里的文件,把那支签字笔扔回了笔筒。
“凯伦,萨拉,你们先出去一下。”里奥突然开口。
凯伦愣了一下:“里奥?现在是分秒必争的时候。”
“出去。”里奥说道,“我有话要单独跟伊森谈。”
凯伦和萨拉对视了一眼,看到了里奥眼中的严肃,她们收拾起东西,带着办公室里的其他人,退出了房间,带上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