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为他真的能成功吗?还是说,这只是一个年轻人的又一次冲动?”
这才是真正的问题。
桑德斯是在逼迫墨菲进行一次明确的政治站队。
如果他现在表现出任何犹豫的态度,那么桑德斯就会认为他只是一个想利用里奥来赢得选举的投机者,那么这场谈话就会到此为止。
他必须把自己的政治信誉,和里奥的未来,彻底捆绑在一起。
要这样做吗?为了那个年轻人,在丹尼尔·桑德斯面前,押上自己全部的政治赌注?
墨菲的脑海里,突然浮现出另一张年轻的脸。
那是他自己的脸。
三十年前,他也曾站在匹兹堡的工会大厅里,面对着台下上千双充满期盼的眼睛。
他也曾向那些满身油污,刚刚下班的钢铁工人们郑重承诺。
他要为他们去华盛顿战斗,要把属于工人的声音,带到国会山。
他也曾怀着那样的火焰,踏入了这个名为华盛顿的巨大沼泽。
最初的几年,他确实在战斗。
他提出法案,他在委员会里激烈地辩论,他为匹兹堡的钢铁产业争取关税保护。
但华盛顿的沼泽,慢慢地磨平了他的棱角。
一次次的妥协,一次次的政治交换,一场场没完没了的筹款晚宴。
他学会了这个游戏的所有规则,也渐渐忘记了自己最初为什么要来玩这个游戏。
他变得越来越善于在两党之间取得平衡,越来越精通于为自己的选区争取那些无关痛痒的拨款。
他成了一个合格的政客,但他不再是一个战士了。
里奥·华莱士的出现,就是一面镜子。
墨菲在这面镜子里,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。
那种不顾一切的勇气,那种敢于挑战整个体系的锐气,那种与工人阶级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