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善意。
在自己说不去医院时,白炬只是有点无奈,可依旧答应了下来。
在那个时候,他在那间包厢是一定程度上的掌控者,这种掌控者女孩见多了,公司的室长、老师、pd、作家等等,没有一个人会在乎她的选择。
商品不需要自主权。
白炬说‘你可以选择不去’,所以她选择去。
崔真理脑袋‘刷’的一下、跟弹簧似的抬起,开始用一只手在房间里寻找什么。
她首先找到纸和笔,打开手机,把白炬的号码写下来塞进钱包的最里面,想了想又怕钱包会掉,把纸拿出来放到了枕套里。
不好不好,枕套会被欧尼她们发现的。
‘这个号码关乎两次帮助的机会,手机有可能坏掉或者遗失,所以得写下来藏好。’
崔真理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合理的解释。
至于去记号码,她反而有些恐慌。
不要去记,不要去记。
折腾了半天,总算把号码藏好了,崔真理又重新坐回椅子,趴在桌面上。
她打了个哈欠,但不想去睡觉。
眼神。
他的眼神好怪哦,看着自己时,有种完全没办法描述的感觉。
十九岁的崔真理从没遇到过那种眼神,毫无样本。
夜晚好漫长。
女孩盯着手机和硬币,再次发起了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