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他太过天真。
或许江湖之中本就没有什么所谓规矩,今日漫山鲜血之中,有且仅有四个字:
弱肉强食!
他走到人群中间,大声说道:
“我知晓尔等逢此大变,必定在习武一途之上,多有灰心。毕竟即便是我,也已走错了道路。”
“有心生去意者,我不强留,自会退还银钱!只是如今福宁府匪徒猖獗,尔等实力不济,独自下山只怕难保性命!”
“今有故人来信,为我指明两条去路!且容我择其中一条,届时带大家一同下山,去到太平地界,再各奔前程吧!”
众人一时默然,尽都无话。
既是心灵遭受冲击,无以言表,又是一种默认。
“林公子!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林青闻言一愣,他此行只为送信,却也没有义务再管其他。
只是眼前之人,从那夜与孟建峰交谈之中得知,与自己父亲以及孟叔父皆为故旧。
论得宽泛一些,可以互称为师兄弟。
于是便也觉听听再决断不迟。
“孟师兄劝我放弃六合门,又指了两条路,一条到南平府投他,可以编入军中。另一条,则让我去往令尊所在!”
听到此处,林青微微惊讶,但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。
以孟建峰与自己父亲关系,只怕自己父亲要做什么,已经提前有所透露。
“那你的意思?”
卫志峰露出一丝苦笑道:
“我此前财迷心窍,收下这诸多门徒,又疏于教导。今逢此大变,他们必对我心有怨气。”
“只是我却不能弃之而去,只想要保得他们周全,方能偿还一二。”
“若往西去,路途长远,难免不遇到匪徒,故而我想求林公子保我等南下,也只有公子相随,众人方能安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