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风时才抬头。
外头大堂内早已无人,但文安站在外头的,脸上含着笑意过来送季含漪出去,还贴心的给季含漪准备了一顶帷帽。
就是为了季含漪的名声,女子进了这地方,总有些流言出来。
文安看起来比不近人情的沈肆好说话多了,刚才在内堂,沈肆身上天然的压迫让季含漪连自己的思都全乱了,这会儿出来遇了凉气,脑中一清醒才忽然想起来,忘了问沈肆是如何让谢玉恒答应和离的。
还有来到都察院,为什么沈肆迟迟没有升堂。
季含漪朝文安好奇的小声问了一句:“都察院从前审案,也这般要先去内堂问话么?”
文安被季含漪这话问的一惊,都察院是什么地方,真要开堂审案,那得是左右副官在旁,还有参事记录,执事全套仪仗,官差衙役具站两边,哪里如同今夜这般儿戏。
之所以没升堂,那是自家侯爷根本就没打算升堂,真要升堂了,季含漪敢告夫君,首先就是三十杖,她能受得住?
再有,今日事全是大人身边人在那儿造势给谢家人压迫,让谢家人担惊受怕,不说外头的人,就连都察院内好些都不知晓今晚上出了这样一遭事,侯爷这么做是为了季含漪的名声考量的。
一旦升堂,就要记录在册,作为案宗,还要送去大理寺最后核查后整理成卷宗,这事传出去是迟早的事。
文安不由又看向帷帽下的人叹息,大人花心思也是花的不动声色,人家都没明白,可不是冤?
要不是不敢乱说侯爷的心思,文安都想将侯爷的良苦用心一股脑全给季含漪倒进去,叫她多麻烦麻烦侯爷,说不定侯爷高兴些,手下人也能松快。
只是开口时,文安却学着主子那公事公办的语气:“侯爷有侯爷的考量,我们做下人的哪里能知晓主子的心思呢?”
说着文安又一顿:“季姑娘要真想知晓,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