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可伤心的。
他该是终于如愿以偿。
季含漪收好了信回了院子给谢老太太写了一封信去。
虽说季含漪如今早已不再信任谢府的任何一个人,但谢老太太好歹还算有些明事理的。
她在信中也算委婉说了自己的决定,问后日能否去再商议和离的事,若是谢玉恒执意不肯和离,她便带着当年谢大老爷写下的字据告去通政司。
通政司上达天听,她也不在乎将事情闹大了,虽说她是不想闹成这样的。
季含漪明白谢玉恒最注重在外头的名声,即便这件事或许并不是大事,也并不足够毁了谢玉恒的仕途,但谢玉恒和谢家背信弃义的名声便抹不去了。
她知道谢老太太一向注重家族声誉,谢老太太也一向心里有计较,虽不管事,但谢府里的事情在她心里都是明明白白的。
况且她如今早已经家道中落,在强留下一个没有家族倚仗的嫡妻,和毁了名声,谢玉恒也知晓怎么选。
即便谢玉恒依旧不肯,谢老太太也能辨别她的决心。
谢老太太以为的所有女人都应该为人前和穆的一生忍气吞声,从来也不是这样。
至少她不愿。
这信刚写好,季含漪就让人送去了谢府。
到了下午天快沉了时候,季含漪正在外祖母院子里说话,说着正好过完了年,明日去庙里祈福的事情,三姑娘四姑娘也在旁边坐着,屋子里烧着暖炭,也很热闹。
顾晏下值回来路过和盛斋,带了杏仁佛手与荷花酥来,几个姑娘正好一起分着吃。
只有八岁的顾宛容好奇的问:“二哥哥从前怎么都没买过杏仁佛手回来,怎么今日忽然买来了?”
坐在顾宛容旁边的白姨娘忙去打了顾宛容的嘴两下,低低道:“你懂什么,那是漪姑娘爱吃的。”
季含漪喜爱吃杏仁佛手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