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习的字帖,还有自己置办的一些文房,还有衣裳首饰,都收拾好放进箱笼里,明日来带走的时候才利落,也不用再收拾了。
容春去收拾的时候,季含漪清点着今日能带走的那一小匣子的财物银子和首饰,收拾好了才站在那花架上看着她养的芙蓉花。
花盆里的花枝粗壮,依旧欣欣向荣,等到明年,又是枝繁叶茂。
她指尖轻抚花枝,即便已经枯萎,枝干里也有生机。
她沉甸甸的心里似乎终于松了几寸,如今的困境不过是一个囚笼,只要她继续一步一步往前走,困住她的囚笼也不再是囚笼了。
季含漪站了站,又抱着在她脚边轻蹭的白猫往书案上坐过去,身边烧着满是暖意的炭火,她一只手抚在白猫温热的脖子上,另一只手提笔落字。
她将今日在谢府的种种尽数写在了信纸上,又叫容春让人送出去。
只是她的信才刚送,谢大夫人就气势汹汹的往季含漪这儿来了。
她跨进了屋子,历来严肃算计的眼睛扫了一眼屋子,最后视线落在季含漪身上。
她抬手指着季含漪,一步步靠近她,眼眶通红:“玉恒成了那个模样,他到现在口中还念着你,你竟然躲在这里,不肯去见他一面。”
“你究竟是什么铁石心肠!”
季含漪平静的抬眼看着林氏,说出事实:“不是我害大爷成了这样的。”
林氏一愣,手指隐隐发抖。
她也不再想多说,伸手过来就拽着季含漪就往外头拖:“如今玉恒出了事,我没空惩治你,等玉恒好起来,等明柔给我怀上孙子,那时候你就给我去山上修佛去。”
“反正你留在谢府又有什么用处?你一个人在这里睡又是给谁看?你要不想与玉恒好好过,我就成全了你。”
林氏的手拽的很紧,力气很大,季含漪被林氏拽的跌跌撞撞,路上的丫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