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缺这个,但她现在唯一能拿出来的东西,也只有这点银子了。
沈肆静静看着季含漪双手捧到自己面前的钱袋子,看了半晌。
这迟钝的性子,这么多年,好似也依旧没什么长进。
他忽然很知晓,她这样的性子,是怎么在谢家过的,谢玉恒对他身边那表妹不一般,她是怎么忍受下这些委屈的。
谢玉恒为她做主了么,舍得惩治那表姑娘了么。
是不是依旧受了委屈,所以她才想与谢玉恒和离的。
沈肆一寸寸抬头,看着她局促又紧张的神情,烟眸里如有云雨,旖旎的漫开一副画卷。
他良久开口:“我不需这东西。”
悬在半空的手指捏了捏紧手上的荷包,又收了回去,这一刻的季含漪是有些难堪的。
她如今能拿出的最贵重的东西,在沈肆眼里一样微不足道。
她知晓沈肆根本不在乎,甚至这点微末的银子在他眼里又算什么?
只是她再拿不出别的东西来了。
他端坐在上位,她站在他身前,他逼人又冷淡的目光带着让她心慌的审视,让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体无完肤,赤身裸体。
忽然这一刻,她想逃离。
或许是仓皇的逃离。
收回去的指尖发颤,她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,让自己看起来仿佛没那么难堪。
她低头愧疚的坦诚:“我再没别的东西可给沈大人了。”
沈肆缓缓对上季含漪的视线,细眉如月,垂眸的那一幕,如月染秋华。
沉闷的微光从窗外透进来,落在她秀白姣好的身形上,尘烟勾勒出她起伏的曲线,在细腰处辗转碾磨。
横在两人之间的那张长案是越不过去墙垣,他忽然不愿与她这般远远隔着。
不愿一遍遍在梦里描摹关于她的一切,连他自己都厌恶这样的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