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内院?”
都察院京城的眼线不少,东司房,兵马司,街道房,锦衣卫里处处都安插了人,要打听谢玉恒那点事情,真要细心去打探,也容易的很。
更何况都察院还养了好些书吏皂吏,处处有打探窝点,在京城密密麻麻的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不然怎么监察百官。
那手下讲的事无巨细:“谢寺正平日里不饮酒的,昨夜像是醉的不行,醉了说了好些胡话,像是他家夫人与他闹了什么不愉快的,醉了还喊着他夫人名字,旁人也没听清具体说了什么,这事今早大理寺的都传谢寺正对夫人是一往情深呢。”
沈肆听罢这话,清峭眉眼里淡了一层,再化为一道嗤笑。
手下看着沈肆神色,又道:“不过探子打听来的消息又说谢寺正之所以这般消沉,好似是他夫人正与他闹和离。”
“这事还是谢寺正去找好友出主意的时候打听到的。”
沈肆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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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含漪下午抱着画去抱山楼的时候,没成想却在章先生那里见到了沈肆坐在屋内。
在她进来的那一刻,那双清贵的眸子上抬,正与她的对上,看得季含漪心里头微微一紧。
他静静坐在上座,章先生正拿着一卷卷画在沈肆面前展开,姿态卑微恭敬,声音里全是谄媚。
从前在季含漪眼中有些风骨与才华的章先生,不知为何,这一刻在季含漪的眼中有些失了原本的模样了。
但这也不过是寻常,谁在沈肆那身冷淡贵气的压迫下能坦然不慌的?
她想着自己来的不是时候,本是想悄无声息的退下去的,可章先生见着了她,连忙笑着喊道:“夫人来了,快来。”
又朝着沈肆殷勤道:“侯爷从前最喜欢的画,石……”
他话说一半,就看到沈肆淡淡瞟过来的眼神,一刹那后面的话已经戛然而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