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眀柔根本不在意那些。
她只想要留在谢哥哥身边的。
她忽然觉得滔天的伤心,捂着脸大哭起来。
谢玉恒稍有些无奈,李明柔自小就是这么爱哭,但如今李明柔做了这样的事情,已经是他能够为她想出来的最好的打算了。
他又哄了李明柔一阵,才叫院子内的下人进来,让她们好好照顾着李明柔,谢玉恒才起身离开。
李眀柔追着过去站在窗前,含泪看着谢玉恒匆匆离去的背影,眼里眼泪更甚。
谢玉恒回了院子的时候,难得在今日看到主屋灯火通明。
虽说没有人迎出来,但他连日来压抑的心里一松,想着季含漪想通了回了主屋便好,他就知晓她闹性子也不过是一时。
他难得关心的对着门口的婆子问了句:“少夫人好些了么?”
婆子连连点头:“少夫人吃了药,下午昏昏沉沉的睡了会,也没说哪里不好的,应该是好些了。”
谢玉恒放了心,脚下的步子有些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切,大步往内室走去。
一进了内室,就看到半靠在床榻上,低头看着画谱的季含漪。
季含漪见着谢玉恒来,便放下了手上的书。
她今日睡在主屋,一来是不想让谢老太太来看了难过,还有也是不想让来看诊的郎中看出什么笑话,毕竟是府里的事情,夫妻二人分房别住,不好传外头去。
再有,她知晓谢玉恒会来找她,她在等着谢玉恒,也知道谢玉恒会说什么。
谢玉恒在见到季含漪的那一瞬间,他的步子就不由的一顿。
他远远站在屏风旁边,在这间满是她身上暖香与药味的屋子里,在这间透着昏黄烛光的屋子里,谢玉恒连日来的力不从心,叫他浑身都像是攀在一块浮木上,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靠岸。
什么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