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医馆,将她独自放在了路边。
那天,回谢府的路并不远,她坐在雇来的马车上,却觉得那一路是最漫长的一路。
漫长到她觉得她那一生都了无意义。
她以为这样的事情谢玉恒该是早就忘了的,他对李眀柔的照顾偏袒是深入骨髓的,是一件下意识就会去做的本能反应,但他居然还记得这件事,或许他心里对她是有那么一丝愧疚的。
但此刻他提出来,明显不是愧疚,他如同从前一样指责她不大度。
即便吃了药,那毒性解了一些,但身上还是有一些微微发疼,她没想浪费精力与谢玉恒争执这些了无意义的事情,只道:“你不必记得那件事,我也早忘了。”
说着他看着谢玉恒:“你与明柔去看猴戏是要紧的事情,我在路边重新雇马车也并不难,我并没有怪你。”
谢玉恒笔直的背脊在这一瞬间忽然垮下来,他紧紧看着季含漪,看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,忽然间苦笑一声。
他道:“我先送你回去后,再与明柔一起出去。”
季含漪有些诧异的看了谢玉恒一眼,对于谢玉恒这样的决定,她的确是诧异的。
在谢玉恒心里,万事都比不得李眀柔重要的。
其实她的确是想要在路边下马车,她还有些事情要办。
但既然谢玉恒又这么说,她已懒得与他再争执,只是轻轻点头,无论他做什么样的决定,都不要紧。
马车内一时寂静下来,只能听见车轮滚动的声音。
李眀柔看了眼季含漪,又有些愧疚的看向谢玉恒:“表嫂是不是生气了?”
“要不谢哥哥还是下回带我去吧,我看不看也不要紧的。”
谢玉恒眼神的余光一直在往季含漪那边看过去,见着季含漪撑着下巴抵在窗上,眼神看向时不时被风吹起的帘子,身子微微向着马车壁靠着,并没有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