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抱山楼,更不值得他每卷都收藏着。
他书房的名家古画数不胜数,哪一幅不是价值连城,沈肆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,除非那画本就有不同于其他画卷的意义。
他早就知道石澜居士就是季含漪的父亲,早就知道再也不会有石澜居士的画了,他这么聪明的人,更不会不知道现在是谁在画。
沈肆不承认的事情,沈皇后知道,那就没人能逼着他承认。
她看着他:“我听说你前两日驳斥了谢寺正呈来的案卷?”
沈肆皱眉看着沈皇后,对于他的公务,他并不喜欢被人时时刻刻的盯着。
沈皇后看出沈肆眼里的意思,她道:“你不用这样看我,这件事我知晓,是你去找皇上上书这件事情的时候,我无意里听到的,不然我也不会今日找你。”
说完沈皇后皱眉,眼神难得严谨:“阿肆,今日我叫你来,是要提醒你,季家姑娘已经嫁人,是他人之妇。"
“我知道你要是有心思,你就一定能将人抢过来,但这样的事情,我希望你不能做。”
“查石林县案子的事情,不管是不是谢寺正的失误,我都希望你依旧秉公办理,别借故毁了人家。”
“阿肆,我们沈家不能做这样的事情。”
沈肆眼波无声的动了动。
晦涩一片里,他紧紧抿着唇。
他要是想毁了谢玉恒,有无数种法子可以毁了他。
他要是想要将季含漪占为己有,他也依旧有无数种法子,容不得让季含漪顺顺利利的嫁人。
甚至于即便季含漪不喜欢他,即便季含漪会反抗,他也有很多法子让她听话。
季含漪那么多的短处可以让他拿捏,她的性子是软的,他甚至可以用手段将她掌控在掌心。
但他从来不屑这么做。
那一年她做出了选择,他就不会强迫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