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说谢玉恒回来过,又被叫去林氏那里的事情。
又说了句谢锦还没走,问她要不要去看看。
从前谢锦来,季含漪总是要去跟着陪在一起的,免得失了礼。
季含漪知道谢玉恒被叫去要说什么,无非是说今日她舅母来的事情,谢家人商量大事从不叫她去跟前的,尽管他们面上表现不出来什么,但那种无形之中将你当作外人的感觉却能够清晰感觉得到。
季含漪听罢只是点点头,没要过去的意思,只是稍微顿了下又问嬷嬷:“我下午让你送去大爷书房里的东西送去了么?”
嬷嬷连忙答话:“已经给了守在门口的来顺手上了,他说会放在大爷的书桌上。”
来顺是专门伺候在谢玉恒前院书房的下人,交到他手上,是能到谢玉恒手上的。
按照往常来说,近了年关,衙门里要清查案卷,谢玉恒会比平日里更忙碌一些,多半又同往年一样连着大半月宿在书房。
季含漪放了心,点点头让嬷嬷去吩咐丫头准备热水沐浴,又往主屋去。
她想也不过再等几日,等谢玉恒写了和离书便好了。
泡在热水里的时候,身上暖起来,季含漪闭着眼睛想,也不知道表哥什么时候会放回来,但还是要给舅母写一封信去,这些日先别往北镇抚司那儿去打点了,免得出了什么差错。
热气氤氲,她趴在浴桶边缘又没来由想起沈肆那双冷淡的眼睛来,忙又睁开眼睛。
她不知道为何会忽然想起沈肆来,时隔好几年再见他,季含漪更加深刻的明白两人之间的云泥之别。
或许从来他们之间都是没有什么交集的。
其实沈肆的冷与谢玉恒的冷是全不一样的。
沈肆的冷是他高高在上,无情的俯瞰任何人,是远拒人千里之外,高贵不可触及的冷。
谢玉恒的冷是冷清,性情少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