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袖口的深处。
李明柔在谢玉恒的怀里哭了许久,才在男人温和的哄声里被哄好,接着她被男人抱出了马车。
含漪听见外头传来李明柔还带着哽咽的声音:“那表嫂呢。”
后面男人的话被裹在风雪里,季含漪没有听见,但也并不那么重要。
她只是紧了紧身上的斗篷,沉默的看着马车内被吹得摇晃的琉璃灯,又在她身上投下破碎的影子。
很快,帘子又被掀开,一张矜贵的清疏面容露在她的面前,与她说了今夜的第一句话:“来接你们的马车在半路上被积雪挡住不能往前,我只能先骑马过来。”
“明柔自来怕寒,这回吓着了她,马上只能坐一人,我先送她回去。”
“你再等等,马车很快就来接你。”
季含漪便理解的点点头,什么也不问,只是道:“好。”
男人的面孔在昏暗摇曳的灯下明灭不定,他看着季含漪平静的面容,又看她缩着身子,皮肤苍白,正打算走的步子又顿了一下。
他又看着她,解释了一句:“我来时只能带一件狐裘,你是她表嫂,先委屈你一些。”
这样的话季含漪自嫁给他已听了许多,仿佛嫁给他,便天生应该受委屈一般。
或许要是在以前的话,她这时候已经对他质问了出来,到底谁才是你的妻?
但那时候谢玉恒定然会用更加冷清的眼神看她。
他不会说话,或多解释一个字,他只会用那如冰锥般的眼神,将你扎得体无完肤,让你觉得你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。
现在的季含漪连质问都已疲倦,质问也没用,他依旧不会带她走,自己这个妻子,在他心里也从未重要过。
她疲惫的不想说话,只点头:“快些去吧,明柔还在马上等你。”
说完这句话时,季含漪看到谢玉恒的眉目蹙起,正用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