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河点头,“一年前,恒王择妃之时,看中了沈清颜。
亲自登门,愿待她及笄之后,便以正妃之位迎娶她。
我深知恒王不是冲着沈清颜这个人来的,而是冲着侯府的支持。
便写信同那时候还在边关的父亲商议此事,拒了恒王的求亲。”
“但之后,恒王依旧死缠烂打,时常登门,大有不娶我苏家女便决不罢休的架势。
后来清淮出门游玩之时,偶遇恒王府一名管事调戏一农家女子,甚至还想强买那女子。
清淮当时不仅阻止了恒王府管事,还直接拎着那管事去了恒王府门口,让恒王管好自己的下人。
他年轻气盛,说了一些上门不正下梁歪之类的话。
自那以后,恒王没再上门,他那时应当便对我苏家起了杀心。”
苏宴昔点头,上一世,冠军侯府确实一个人都没能走到沙城,便全军覆没了。
那时候萧凌佑每每遇到攻克不下的城池之时,还会感慨,若是苏侯爷和苏清河、苏清宇还在,他们早就该势如破竹,直捣京城了。
只可惜苏家之人没死在敌人的刀剑之下,倒死在了自己人杀人不见血的权术玩弄之下。
苏宴昔看向苏侯爷和苏清河,“此事,爹和大哥打算如何应对?”
苏侯爷和苏清河对视了一眼,父子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肃杀之气。
苏侯爷开口道:“昔儿,如今我们戴罪之身,撼动不了恒王。
但他的爪牙若是想要取我们性命,他便不必活了。”
苏宴昔微微点了点头,她也是这个意思。
她继续问道:“爹和大哥有什么计划吗?”
苏清河温润一笑,“这流放之路,要取一个人的性命,并不比碾死一只蚂蚁难多少。”
“那此事就交给大哥了。”苏宴昔不再多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