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德轩叹了一口气,“苏侯爷你也看见了,齐王殿下也在我们流放队伍之中。
我大雍西边门户没了你和齐王殿下坐镇,西夷人攻打我们,便如同土鸡瓦狗。
至于镇守南边门户,半月前消息传回京城,平凉王一月前因贪功冒进,落入敌人圈套。
他膝下四子,皆为救他,乱了方寸,不仅大败于南蛮,父子五人尽数战死沙场。”
“如今我大雍朝已无可战之人,朝中一多半的人主和。
我等不远看着国土落入贼子之手,拼死进谏,便落得了今日下场。”
陈齐安补充道:“朝中凡是反对和谈之人,一日之间全被发落了,除了我们流放沙城的以外,其余人流放岭南。
昨日我们才刚跟他们分了路。”
苏侯爷听三位昔日同僚说完,脚下不自觉的踉跄了一步,眼底更是一片迷茫。
南边暂且不说。
可河西走廊的十座城池,那是他和二子带着边关将士,流了多少血,多少将士用命去堆砌,才换回来的国土。
如今一句和谈,便要割让出去。
那他们这些武将从前的牺牲算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