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治回到茶楼后,第一时间远望县衙。
县衙内有动静传来,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情况。
张泽被李治吓了一跳,见到后者关注着县衙,也意识到衙役的失踪并非旁门左道所为。
李治随即寻了处角落盘膝坐下,闭目调息。
张泽生怕李治会毫无征兆的晋升开窍境,“李治,湖州有的是机会接受道录司真传,哪怕有突破的契机也千万要压制住。”
“张哥,我心里有数,只是调理伤势。”
李治准备抓紧时间把体内残留的穗米吸收掉,否则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自己的穗米经。
他闭目陷入修行,张泽欲言又止的闭上嘴巴。
青州城逐渐恢复热闹,街道上响起了喧嚣。
能看出道录司平日里没少干赈灾的活计,白凝竹心性古怪,不过安排的却有条不紊。
至少李治没有听到明显的混乱。
晌午刚过,雨势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。
咚咚咚。
李治听到敲门声不由睁开眼睛,却见窗外一道女子身影,拿着油纸伞站在雨丝间。
她发梢还沾着水珠,脸庞依旧是不变的平淡。
只是眉宇间罕见的流露出一丝疲惫。
“白姑娘。”张泽起身下意识的迎接,结果又向北面走了几步。
白凝竹扫过两人点头道:“必须立刻出发前往湖州了,距此倒不算极远,但路途迂回,中间有一段要走沅江支流的水路。”
张泽认同的说道:“会不会太仓促了?”
他看向窗外,“白姑娘,青州虽然灾劫已过,但满目疮痍,百姓孱弱,疫病风险仍在,我们……”
“道录司的后续人马已经在路上,最迟明日便会抵达。”
白凝竹停顿一二,“首批熬制的符水,我已经交给县衙的王捕头,由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