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再次向前,他深吸了口气,道:“准备!”
听到班长说准备,格拉斯基马上转身,把机枪端了起来。
高飞左手扶着枪,右手握着手榴弹。
“乌拉!”
班长没有说冲,也没有说进攻,他突然喊了句乌拉,然后猛然就冲了出去。
班长冲进了交通壕。
一簇血花向后抛洒。
班长仰天倒在了交通壕的拐角处。
班长没能冲着交通壕前进一步。
班长的头盔中弹,子弹击穿了头盔,把他的脑袋打碎了一半。
“乌拉!”
一组的组长内文冲了出去,在班长倒下的一瞬间,他大喊着冲进了交通壕,弯腰冲着前方射击,猛烈的开火,边开枪边冲。
高飞看到了班长倒下,看到了一组长转身冲进了战壕,他听到了枪声,看着一组的四个人全都冲了进去。
“乌拉!”
肖霍洛夫呐喊着跟进。
“乌拉!”
然后是格拉斯基。
萨米尔什么都没喊。
高飞眼看着一个接一个的人消失在眼前,冲进了那个狭窄但充满着死亡气息的交通壕。
轮到高飞了,他也没喊乌拉,不习惯。
高飞冲进交通壕,他跑了五六步的距离,不得不抬脚从内文的尸体上跨了过去。
再往前两步,又是一个腰部中弹的战友贴着墙倒在了战壕里,正是和他打架拍了他一铲子的那个。
没有恐惧,没有悲伤,没有兴奋,也没有愤怒。
高飞的大脑一片空白,他看到了一切,但看到的一切都没有意义,他能够听到声音,可是现在,他耳朵里却很安静。
前进了不到二十米,一组死了三个人。
而到了这个距离上,才能把手榴弹扔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