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酸的剧毒和炽热的熔浆。如同活物一般,大片大片地舱体猛烈地收缩,碰撞。就仿佛沙虫的巨口一般,对着行走其间的事物不住撕咬。
一千步,两千步。
无数的眼球自黑暗中化生而出,喷射出被念动力高度收束的生物激光。阴影中钻出多足且迅疾的狰狞恶兽,能够像是撕裂薄纸一般切裂金属构造。而哪怕将这一切尽数抵御,打到,等在最后的,也有迎面袭来的,足足一公里高的滔天血浪。
有多少可怖的怪物藏匿其中呢?
有多少恶毒的陷阱,阴邪的诅咒,以及掩护它们发动的,力大无穷的庞然大物正蓄势待发?
不知道,也不重要。
夜魔铠衣前所未有地活跃着,沸腾的黑夜斗气在司明的体表化作数米高的炽烈炎浪。杂鱼连靠近他都做不到便被气焰烧灼,溶解。而那些更强大一点的怪物,则尽数屈服于他所掌握的战斗力量。
城楼一般的手臂连着舷窗一起切裂,窗外涌入的粘稠黑暗在劫火之中蒸发。
利齿和尖牙被整片的削平。哪怕整个房间都化作活物的腔体收缩咀嚼,区区钢铁和钙釉质也无法抗衡铠衣和饱受锻炼的躯壳。一脚踏下,地面连同地面底下的钢铁都一起被凿穿撞碎,被活化的钢铁,自然也就此发出宛若活物一般的哀嚎。
向前,继续向前。
千百的眼眸不敌劫火之剑的一记横扫。
狡诈的影子巨兽从黑暗中扑袭而出,却被按住头颅,随后直接在体内生成一发邪爆——密密麻麻的扭曲异怪宛若山崩一般迎面扑来。然而等待着它们的,却是毫不容情也毫不变形的精准斩杀。
司明只是挥剑。
司明只专注于挥剑。
数量没有意义,斩获也没有意义。没有懈怠,没有疲倦。因为从一开始,他便知晓真正的胜机,只在于自身内心的不动不摇。直到脚下的破碎尸骸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