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红的心底,藏着巨大的委屈与冤屈。
可偏偏没有人能为她驱散头顶的这层阴霾。
不是他们不想,而是没有这个能力。
所以有时谈论起周红,他们也会欷歔不已,也会心生同情。
但又有什么用呢?
贾贝贝别过头去,垂下的双手攥成拳头。
希望过后,便是更大的失望。
“他能为周红带来些许改变么?”
贾贝贝微微摇了摇头。
眼看周红的情绪逐渐平复,江白邀请到。
“大姨,您要是愿意的话,到我办公室聊,如何?”
“办公室?”
周红猛地抬起头,“你让我去你办公室?”
“是的。”
江白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。
周红的嘴角却微微抽动了几下。
上访八年,别说办公室喝口水,就是这乡政府的大门她都基本没怎么进去过。
直至来到江白这间独立的个人办公室。
以及办公桌上党建工作牌上江白的照片以及对应的职务介绍。
周红眼底的疑虑才彻底消散,看来这个年轻人的确是领导。
周红坐下便开始讲述她的故事。
同样的话,同样的故事,周红已经记不清楚自己讲了多少遍,讲给多少人听了。
但今天的周红,讲的格外细致,甚至有些啰嗦。
不是她话多。
而是她似乎的确从江白身上感受到了一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。
她格外的,想要抓住江白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把自己想要表达的全部表述出来。
整整半个小时的讲述。
江白从未打断,只是在周红说完之后默默地递上了一杯热水。
看到周红颤颤巍巍血管突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