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涨得通红，然后又由红转青，最后化作一片，难看到了极点的铁青！

耻辱！

前所未有的，深入骨髓的，绝对的耻辱！

他感觉自己，就像是一个，被当众扒光了衣服，扔在广场上，供人围观的小丑。

他恨不得仰天咆哮，将那个，让他陷入如此境地的江玄，给碎尸万段！

但他不能！

他也……不敢！

他只能死死地，咬着自己的牙关，任由那股，混杂着滔天怒火与无尽羞愤的血气，在自己的胸腔之中，疯狂冲撞，肆虐！

几乎要将他的理智，都彻底焚烧殆尽！

而就在这片，充满了无声审判的，诡异的氛围之中。

作为另一个焦点的鲁萨，他的处境，也并没有比约翰好到哪里去。

江玄的那个问题，同样像是一柄无形的巨锤，狠狠地，砸在了他的心头！

他那刚刚才因为贪婪与狂热，而强行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，在这一刻，再一次，濒临崩溃！

是啊……

万一呢？

万一灯塔国的分析，是错的呢？

万一江玄的能力，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属性克制呢？

那自己……

一想到那个，足以让神明都为之绝望的下场。

一股，冰冷刺骨的寒意，再一次，从他的脚底板，直冲天灵盖！

他的身体，再一次，不受控制地，剧烈颤抖了起来。

不！

不能退！

绝对不能退！

他已经当着全世界的面，说出了那番话！

如果现在退缩，他不仅会成为整个世界的笑柄，更是将自己的国家，将灯塔国，都彻底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！

到了那个时候，他将成为两个国家的罪人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