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

创世空间内。

约翰当然听不到自己国家高层那气急败坏的咆哮。

此刻，他所有的理智，都已经被江玄那番话所带来的，无边的羞辱与愤怒，彻底焚烧殆尽。

“江玄！”

他几乎是嘶吼着喊出这个名字，一双眼睛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，死死地瞪着那个气定神闲的年轻人。

“你在找死！”

“你以为你是谁？神吗？！你凭什么插手我们灯塔国的事情！”

“还有你！阿莱克修斯！”

约翰猛地扭头，将那份无处发泄的怒火，全都倾泻到了那个本就瑟瑟发抖的稀腊创世者身上。

“你敢！你敢答应他，我保证，明天，不，一个小时之内！我们灯塔国的舰队，就会出现在爱琴海！”

“你的国家，你的人民，你的一切，都会因为你今天愚蠢的决定，而化为灰烬！”

赤裸裸的威胁，不带任何掩饰。

到了这个地步，约翰已经彻底撕下了所有伪装，露出了最狰狞，最疯狂的一面。

他试图用最原始的暴力威胁，来逼迫阿莱克修斯就范，来挽回自己那可笑的尊严。

然而。

面对这最后的疯狂。

一直处于呆滞与混乱中的阿莱克修斯，反而……平静了下来。

他抬起头，看了一眼状若疯魔的约翰。

然后，又将目光，投向了那个从始至终，都带着一抹淡淡笑意的江玄。

一个是将屠刀架在他脖子上，逼他自尽的恶魔。

另一个，是递给他一把更锋利的刀，让他去捅死恶魔的……另一个“恶魔”。

怎么选？

还需要选吗？

屈辱？

当约翰用整个国家的存亡来威胁他的时候，他所有的尊严，就已经被碾碎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