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知陈道士,一定要有个肉菜。
我陪释延峰用过中餐。
他写下一个方子给我:干姜,甘草,磨研成粉。
我问:“这是什么方?”
他说:“健身方。现在用不着,到了用得着的时候,你自制一些,以防寒邪。”
说罢,他站起,双手合十,说:“我且告辞。”
任我怎么留,他执意要走。
我送他到大坪前,他转身再朝我合十:“就此别过。”
我拱拳道:“望英雄一路平安。”
他一步一步往山下石级走去,直到消失。
回到观里,世玉问:“释延大师又往何处去了?”
我喟然长叹:“行走天下,是他永远的追求,此去茫茫,也不知他何去何往。”
世玉说:“奇人,真奇人也。”
我说:“有些人生来,就好像有一种使命感。释延大师,生来就在劝人为善,又好像在寻找天下大道。他的行为,一般人弄不清,所以,你称他为奇人,恰如其分。”
世玉说:“佛教主张无生,认为现实对一切来说都是苦海。对现实,人们无能为力。所以只能忍受。人们必须放弃各种欲望,把寄托希望到来世。
道教主张以生为真实,追求延年养生。所以,我认为佛教与道教最主要的区别就是对待生与死的态度。”
我点点头,说:“所以,佛道不能同修。这也是释延峰不愿在太乙观过夜的原因。他要走,我不留。这是尊重他。”
聊了一会,我再一次叮嘱世玉,看好观,防好火。然后开车下山。
甘草,干姜。这个方子是做什么用的呢?
我一时半刻没有想通。
回到旭日,陈总把我叫去。我把太乙观年前年后的安排,何人值班,注意防火等等事情跟他说了一遍。
他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