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你还真是块料。我教过很多徒弟,从来没有一个人能第一次就给我推进去。”
我说:“再来一次。”
舒老换了一只手。我静心,平气,站稳,一拉一推,竟然没有停顿,脱臼复位,一气呵成。
“天才,山红。”舒老笑着在我肩上拍了好几下。
我问:“平时我见退水师(上州方言,意即正骨接骨师的别称),为什么要口里含一口水,突然喷向伤者呢?”
舒老说:“伤者以为会很痛,他就紧张,一紧张就跟你作对。喷一口水,是分散注意力。”
“如果有时候找不到水的情况下呢?”
“你就说,看那边。趁他注意分散时,就迅速一推。”
我说:“舒老,我学测字,师从弘一道长,我学了点魔术戏法,师从陈列老爹,今天,您是我第三个师父,按礼节,我要正式向您拜师。请师父打个卦,把最后那点秘诀传给我。”
舒老坏坏地笑道:“山红,那天屠户怎么凌空摔下去的,外行看热闹,内行看门道。你把那点功夫教会我,我还多送你两招。”
我哈哈大笑:“您准备教我两招什么呢?”
“针灸,说实话,你那个外甥,我不会传给他。但可以传给你。”
“他悟性不高吗?”
“不是。我这招绝只用来交换的。你学会了,也不能传给别人,除非你认为值得与人交换。”
太合我心了。
我说:“您年纪这么大了,我们可以交换,但我一定要拜师。您就是我的师父。”
舒老想了想,说:“那也可以。我们对着祖师爷的神位,发个毒誓。以后我就慢慢教你。”
我说:“行,听师父的。”
舒老说:“不惊动楼下的人了,我把东西拿到二楼,你帮着摆一下。”
我把方桌摆好,舒老从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