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上,凌乱堆放着一些书册、卷宗和散落的信件。
陈立快步上前,迅速翻阅起来。
这些信件大多布满褶皱,显是经过飞鸽传书之类的方式多次传递。
内容多是与水匪的密函往来,里面有不少明显是道上行话,上下文难以衔接。
陈立未曾混迹江湖,看得眉头紧锁,当即招手让白三近前查看。
“爷……小的,小的好像也看不太懂。”
白三哭丧着脸,见陈立目光骤然转寒,隐现杀意,急忙解释:“爷,各行有各行的规矩,小的混的是盗门,跟这帮强盗不是一条道上的,他们的切口黑话,实在……实在看不明白啊!”
陈立冷哼一声,不再理会他,目光重新落回信件上,眉头越皱越紧。
他注意到,信件中“黑鱼嘴”、“老鸦滩”、“三汊渡”这几个地名在信件中被反复、频繁地提及,其频率远超寻常,显然这三个地方绝非普通地点。
他收起信件,又翻看那些账册,却大失所望。
账册记录方式古怪,大多条目晦涩难懂。
唯有一条,令他目光微凝。
“阎魔生主买粮二斤,酿酒未归。”
他立时想起曾追杀长子的“生主二仙”,
这句话的含义,恐怕远非字面那么简单。
正当他准备翻看其他物品时,指尖忽然触到一物。
拨开纸张,下面赫然压着一枚质地温润细腻的白玉佩。
拿起细看,玉佩雕工精湛,正面清晰地镂刻着一个古体的“张”字。
陈立眼中寒光一闪,手指摩挲着冰凉玉佩,心中念头飞转。
“张?张承宗,还是张鹤鸣?”
他不再犹豫,取过桌上一块油布,将桌上所有书册、信件连同这枚玉佩仔细包裹收起。
就在陈立全神贯注于案上文书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