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在死胡同里,拼着半条命才侥幸逃脱。
那次之后,他是真怕了,揣着攒下的积蓄,金盆洗手,到江州隐姓埋名过起了安生日子。
可他这人,生平无二色,只好窑姐。
几年下来,他那点家底如同流水般填进了无底洞,眼看又要见底。
无奈,只能重新出山接生意。
这一单是踩点镜山县各村大户家中的粮食,报酬丰厚。
至于原因,不得而知。
他也懒得多问,毕竟,这年头,什么需求都有。
白三想都没想就答应接了。毕竟只是探查,不需偷盗,不会引官府注意。安全,还能拿高价报酬,他喜欢!
此时,他已经摸清了灵溪两家地主的家底,很快又摸到了另一间大宅子旁。
相比于前几家,这间宅子显得冷冷清清,院墙虽高,但院内黑灯瞎火,寂静无声,似乎连个人都没有。
“莫不是舍不得请人看家护院的守财奴?”
白三心下判断,整个人已如一片毫无重量的枯叶,飘然越过高墙,落地无声。
他屏息凝神,侧耳倾听片刻,确认除了蝉鸣和虫叫,再无其他人为的动静。
脚尖轻点,身影在黑暗中拉出一道模糊的残影,扑向宅子侧后方的粮仓。
来灵溪前,他已跑了二十来个村子,一百多户地主老财。
熟能生巧,现在的他,哪家有多少粮,只要一看粮仓,几乎一眼就能看出。
五千石!只多不少!
片刻之后,白三就摸清了这一家的底细,当即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记录下来。
白天他已经打听过,这家宅院是陈永孝家的,这可比前两家富裕多了。
他蹲在仓壁阴影下,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和难以抑制的贪婪。
要不要做一把?
巨大的粮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