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,陈某也不强求。我这保长也是新任,且容我回去细细思量,看看如何筹措。”
张承宗脸上的笑容淡了些,小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:“那便静候陈兄佳音了。只是……莫要让家父等得太久,失望才好。”
“自然。”
陈立起身,拱手告辞:“张兄事务繁忙,陈某不便多扰,这便回去想法子。”
张承宗假意挽留两句,便唤来掌柜送客。
离开丰裕粮行。
陈守恒立刻迫不及待地压低声音问道:“爹,十万石粮!他到底想干什么?”
陈立面色沉静:“此事水深。今日之言,绝不可对外人提起半分。”
陈守恒重重点头:“我明白了。爹,那人看起来就不像好人,县令他……”
“勿要多言!”陈立提醒长子:“走吧,回家。”
……
县令任给陈立的保长之职,实际上就是空壳头衔。
拿到手的,只有县衙的一纸文书。
所有钱粮人马都得自己筹措。
一个空壳头衔,想换自己为他卖命,那是不可能的。
能应付则应付。
陈立回家后,便将此事抛诸脑后。
年关临近,家中事情较多。
忙忙碌碌中,新的一年,到来了!
元嘉二十三年。
过完年。
陈立花费重金,将紧邻自家宅院的四户人家的房子买了下来。
这些人家虽对祖屋多有不舍,但架不住陈立开出的价钱实在诱人,足够他们在村中其他地方重建两间甚至三间宽敞的新屋。
权衡之下,他们很快便签了契书,搬离了旧居。
买房的原因很简单。
屯粮。
这两年,陈立家中都没有卖粮。
足足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