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见陈立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,玲珑俏脸有些红润发烫。
她非但不怯,反而大胆地迎上陈立的目光,眼波流转间笑意盈盈,带着一丝诱人的挑衅:“前辈要不要奴婢与你一起试一试,我和惊鸿姐姐都还是个雏子呢。”
“沉河了吧。”
陈立冷哼一声,不为所动,提起陈正平逐渐冰冷的尸体,转身便走。
……
凛冽的寒风裹挟着水汽,吹过镜山县码头。
往昔的喧嚣与繁忙,此刻被一片狼藉和死寂取代。
断裂的船板、散落的货物、凝固的暗褐色血迹,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硝烟与血腥味。
三日前。
水匪声东击西,在溧县活动频繁。
河道衙门将镜山驻扎的兵马调走了五百,支援溧县。
水匪却突然袭击镜山县城码头。
码头上驻守的少量兵士和民壮几乎毫无还手之力,顷刻间便被屠戮殆尽。
停泊的货船被洗劫一空,数十船的货物被劫走,更有数百名无辜的船工、力夫惨遭杀害,尸横遍地。
这伙水匪来去如风,得手后迅速遁入茫茫溧水深处,只留下满目疮痍和一片哀嚎。
消息传开,镜山县震动!
百姓人心惶惶,商路几近断绝。
一时间,州郡县各级衙门震怒。
下令征召武者,绞杀。
军营校场,气氛肃杀而凝重。
镜山县校场上,数百名武者聚集,个个眼神锐利,身上带着或多或少的血腥气,显然都是经历过厮杀的狠角色。
最低也是练髓境的好手,更有几位气息深沉,内敛不张扬,俨然已是气境修为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意。
陈守恒站在人群边缘,一身深青色劲装,身姿挺拔如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