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满九转归元髓心丹和金刚锻骨膏的包裹递给他,提醒道:“不用省着,没有就回来拿,家里不缺这些银子。”
作为老父亲,陈立很清楚,守业与守恒不同,守恒会主动要,那混小子,见到什么好东西都眼热。
但守业却不会张口。虽然心里肯定也想要,但却更愿意自己去争取。
春节离家后,守业便没有回过家,带来的丹药和药膏多半早已用完。
陈立出发前,便专门准备好了药物带来。
“还有你小师姐说得对,练武张弛有度,莫要真的伤了根基,多听她的。有人细心看顾提醒,是你的福气,要懂得珍惜。”
临行前,陈立再度意味深长地提醒。
陈守业小脸难得一红,没有回话。
“练血后,回家一趟。”
陈立交代一声,当即离开。
水匪和明记粮铺收粮的消息,让他心头微微不安。
在县城采买了小半天的货物,装了满满当当七辆牛车,这才领着众人折返灵溪。
……
十一月。
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粒。
岁末的严寒里,老族长陈兴家终究没能熬过这个冬天。
作为新任族长,陈立自然需主持丧礼。
停灵的最后一日晚上,吊唁的宾客都已散去,灵堂里只剩下十几个守夜的亲戚。
陈立正准备回家时,突然一个穿着半旧文士长衫、身形清瘦的中年男子,拦住了他。
对方约莫四十多岁年纪,面色有些苍白,眼神里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惶惑和挣扎。
来人正是陈兴家那个几乎被族人遗忘的幼子,陈永孝。
“立……立哥儿。”陈永孝的声音有些干涩,带着读书人特有的腔调,却又底气不足。
“永孝叔?”陈立微微颔首,语气平静地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