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羞怯,足以让任何不知情的人心生怜爱。
陈立面上却不动声色,甚至微微颔首示意,仿佛只是寻常的客套。
“守恒!”陈立转身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长子耳中:“你来书房一趟。”
陈守恒正在练拳,闻声跑来,脸上还带着一丝汗水:“爹,你找我?”
“嗯。”陈立淡淡应了一声,率先向书房走去:“跟我来,有事问你。”
书房门轻轻关上。
陈立坐在书案后,脸色沉静如水,目光锐利,直视着有些不明所以的儿子。
“守恒。”陈立问道:“你救回来的那位苏姑娘,她的底细,你可知晓?”
陈守恒一愣:“爹,她不是说了吗?父母被大泽水匪所害,来镜山投亲……”
“投亲?”陈立打断他:“她投的是阎罗亲。她是郡城醉溪楼昔日的头牌花魁,玲珑!”
“什么?!”
陈守恒如遭雷击,猛地站起身,脸上血色尽褪,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:“花……花魁?玲珑?爹,这怎么可能?你……你听谁说的?”
“刘跃进刚刚认出她了。”陈立语气平静:“一个名动郡城的花魁,流落荒野,恰好被你遇到,又如此凑巧被你救下……呵,如今看来,完全是冲着你,冲着我们陈家来的。”
陈守恒嘴巴张着,脑中一片混乱,陈立的话如同重锤,狠狠砸碎了他心中对苏晚棠的那份懵懂的情愫:“爹……我……我……我被她骗了……”
懊悔的声音中,带着愤怒。
“现在不是懊悔的时候。”陈立沉声道:“狼已经进门了。当务之急,是如何应对。她既然敢来,那我们便敢应战。”
……
两日后。
艳阳高照。
厢房的窗户半开。
玲珑倚在窗边,目光透过窗棂,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