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莫什提醒道,“一睡就可能醒不过来了!感觉撑不住就活动脚趾,让血液流起来。再不行就用这个——”
他递过一个金属小瓶,“闻一下,别喝。”
康拉德接过一闻,刺鼻的氨气味直冲头顶,瞬间精神一振。
正说着,后勤分队猫着腰沿交通壕跑来,沉默地将一箱箱弹药堆在防炮洞旁。
康拉德瞥见里面是成盒的5.56毫米步枪弹、rpg-7火箭弹和m67手雷。
一名后勤士官压低声音对莫什说:“上面下了死命令,盯着每个人的表现,消极避战的,就地处置。”
老兵莫什点了点头。
“还有,”后勤士官警告道:“不管从无线电里听到什么都别信,一切都已司令部的情报为准.”
新兵康拉德忍不住插嘴道:“戈罗迪什上将真的被俘叛变了吗?”
莫什的巴掌立刻落在了康拉德的钢盔上:“这种事不能提!你不要命啦!想被总参侦察队带走吗?”
后勤士官装作没听见,送完武器之后就离开了。
看着成箱的弹药,康拉德道:“这些怎么打得完呢,我们是二线梯队,连敌人都没见到……”
莫什没有回答,只是默默将一枚火箭弹装填进身旁的发射器。
他明白,当高层开始用这种极端方式维持纪律时,就意味着形式恶劣到了极点,不光是空军司令的背叛,恐怕海法以及其他战线上的情况也都不容乐观。
望着薄雾中若隐若现的残骸,那些都是昨天晚上被打爆的坦克。
再看着战壕中昏昏欲睡的新兵,和士气低迷的环境,莫什心里叹了口气。
他怕的不是打烂仗,而是在看不到胜利曙光的情况下,打烂仗却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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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志远征军前线作战指挥部内,班达尔像一头焦躁的雄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