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剑快得只剩残影,明明是杀人的动作,却透着股近乎漠然的从容。
不过半柱香,最后一个杀手捂着心口倒在河边。
沈回收剑,声音淡淡:“处理干净。”
夜九应声。
沈回已转身走向河边。
他解下沾血的外袍丢在岸边草地上,白绸中衣贴着脊背,隐约能看见肩胛处一道新伤。
河水漫过脚踝,他弯腰掬水泼在脸上。
河面突然水纹波动,沈回目光一寒,一道身影几乎贴着他的面从水中冲出。
水花溅了他满身。
女人怀里抱着个孩子,湿透的衣袍紧贴着,将身材曲线尽数勾勒,湿发黏在脸颊,几缕还沾着水草,却偏偏有水滴从下颌滑落,顺着脖颈钻进衣领幽暗处,狼狈又鲜活。
沈回的眸光暗了暗,周身寒气消弥。
苏秀儿身上被烫伤过的地方被水浸过像是被冰锥扎般的疼,嘴里全是水草的腥味。
她拖着苏小宝破水而出,难受地吐呛入口中的浑水,当看清楚面前男人容貌时,绷紧的神情松了松。
“沈回……”
她实在太累,两个字脱口,再也支撑不住,双眼一闭抱着苏小宝又往河里跌去。
沈回薄唇抿紧,结实有力的手一抬,将苏秀儿跟苏小宝同时搂住,长腿一迈将两人都抱上岸。
“世子爷,这不是桃林村的那农妇跟她家孩子?”夜九听到动静丢下埋了一半的尸体赶了过来。
沈回瞥了眼走近的夜九,眸光一沉,扯过外袍将苏秀儿身材尽露的身躯先裹上。
夜九注意到沈回的动作,稍微有些意外。
他家世子何时对女人这般体贴过,但想到苏秀儿是自家世子的救命恩人,又有些释然。
夜九知道苏秀儿是带着孩子来京寻夫婿的,也知道苏秀儿夫婿中了状元,瞧苏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