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去爱别人。”
“我知道她大学谈过一个四年的男朋友,但我在深城,我那时不知道她男朋友就是你,还没来得及见面,你们就分手了。”
“她从京城毕业回来,就病了,每天每天地哭,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不吃不喝也不见太阳,好像没了灵魂一样,行尸走肉,颓废沧桑。那时候我在实习,工作很忙,没多少时间陪她,容晨只陪了她一段时间就出国了,她一个月瘦了三十多斤,眼睛都快哭瞎了。”
“我骂她,不就是一个男人嘛,有什么值得伤心的?分手而已,要死要活的,连命都不要了吗?”
沈蕙想起许晚柠那些黑暗的过往,眼眸湿了,偷偷抹了眼泪,继续说:“她听不进去,把自己身体搞垮了,进了医院,也住院好长一段时间,被确诊抑郁症时,已经是中度了。”
“她曾经跑到深城最高的天桥上,看着京城的方向,一直哭,一直哭,她想要跳下去之前,给我打了个电话,跟我告别。我当时吓坏了。”沈蕙吸吸鼻子,双手擦着脸颊冰凉凉的泪珠,吸吸鼻子,换了换气,“我一边拖延时间,一边赶过去,我在电话里骂她恋爱脑,骂她自私,她一直跟我说好痛好痛,却又不知道哪里痛,她就是想解脱这种痛,她埋怨她爸爸犯罪了,也毁了她的幸福。我当时急坏了,说她爸爸是好人,是被陷害的,幸亏她听进去了。”
“我赶到天桥的时候,她没跳,我很庆幸也很生气,狠狠打了她一巴掌,我们就抱在天桥旁嚎啕大哭。”
“后来,她突然变了,抑郁症也好了,每天拿着法律书从早背到晚,学得昏天暗地,还要兼职工作赚钱,没想到她只用了一年时间,就考了律师证,当上公益律师,一直给她爸爸翻案,每一年都提交翻案申请,可每一次都被退回来,她足足坚持了五年,直到你出现,后来我才知道,你是她前男友。”
沈蕙再次抹泪,低头看向驰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