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掉的脏。”他伸手掐断树丛上的一片绿叶,盯着叶子慢悠悠转着,“有时候,连根都会烂掉。”
许晚柠听懂他的弦外之音,平静地望着他。
“植物烂了根,会死的。”驰宥走近两步,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一种长辈式的、令人不适的关怀,“人要是站错了地方,看不清脚下的虚实,可能……会跌得很惨。甚至……”他顿了顿,把手中的树叶放到她肩膀上,“再也爬不起来。”
许晚柠后退一步,拍掉肩膀的树叶。
“谢谢堂哥提醒。”她声音平静,但格外坚定,“不过我是诉讼律师,不是园丁。我的工作,恰恰是把埋下去的东西,一样一样,挖出来见光。”
驰宥的笑容淡了下去。
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。“那祝你好运。”他转身离开前,最后留下一句,“阿曜这么爱你,你得惜命,可别让他年纪轻轻丧偶。”
望着驰宥离去的背影,许晚柠站在原地,一阵恐惧涌上心头,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。
这是死亡威胁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