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痛苦,她只化作淡淡一句,“驰曜,对不起。”
放下话,她拖着发冷发抖的身子,从他身边擦肩而过。
驰曜没有拉住她。
雨水的嘈杂声在这夜晚里,像永远解不开的魔咒,从18岁到29岁,十一年的分分合合,终究在她一句句对不起中结束。
驰曜站在雨幕中,铁拳握得发抖,闭上眼,仰头对着漆黑天空,胸膛往起伏得厉害。
任雨水如何洗刷,也冲不掉他身上剧烈的疼痛感。
他已经不是年轻气盛的少年,不会在雨中傻傻站一整晚,恳求她的回心转意。
再痛再累,他也转了身上车,启动车子离开小区。
雨夜的道路,灯光朦胧。
他握住方向盘的手骨硬得泛白,晕黄色的路灯映入车窗,笼罩他悲戚的脸庞,没有雨水的掩饰,眼眶的泪格外清晰,悄然而至,湿了他整张脸。
另一边。
许晚柠拖着虚弱的身子回到家,穿着衣服进入卫生间,开了热水,头顶上的花洒喷出热腾腾的水流,从头淋到脚。
她突然双脚一软,一屁股跌坐在地上。
她缓缓屈膝,抱着小腿,把脸埋在膝盖里,肩膀一抖一抖抽泣着。
热水暖不了她的身子,她一直在发抖,那种刺骨的寒意仿佛从心底蔓延出来,疼痛的感觉遍布全身,好似经历了一场凌迟。
这一晚,她哭晕在卫生间里。
翌日,她精神萎靡,吃了抗抑郁的药再上班。
刚进入事务所,就看到警察在事务所里,大家神色凝重,交头接耳。
“怎么了?”许晚柠走过去,好闻地问旁边的助理。
助理回头见到许晚柠,小声说:“许律师,咱们事务所遭贼了,大门的锁都被拆掉,你快回你办公室看看,有没有东西被偷了?”
闻声,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