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婉婷这才反应过来,驰曜找她,并不知道她政审敏感,正在补交其他材料的事情。
她竟然自爆了?
“驰先生,你跟大伯母闹不愉快,为什么要牵连到我们的婚约上?你这样做,不觉得儿戏吗?”
“相亲第一天,我就已经说明,我是随便找个女人结婚的。‘随便’这个词,你懂什么意思吗?”
杜婉婷紧紧握拳,指甲深陷掌心的肉里,咬着后牙槽憋着气。
“现在八字没一撇,自然也是能‘随便’结束。”驰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,推过去,“给你的补偿。”
杜婉婷立刻把卡推回去,“驰先生,我不要你的补偿,我也不想轻易放弃,我想争取一下,请你再考虑考虑。”
驰曜看着她推回来的卡,刚想开口说话,被她的声音淹没。
“我有自己的事业,能赚钱,能顾家,还不要求你爱我,我会是一个很合格的妻子。”
驰曜态度肃冷坚定,“杜小姐,这事没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杜婉婷站起来,拉起背包打断,“不要着急做决定,来日方长,我们下次见面再说,我公司还有事,先回去了。”
放下话,她拎着包匆匆离开。
驰曜无语至极,拿回银行卡,侧头望向玻璃窗外,暮色苍茫,华灯初上。
他的心仿佛坠入深渊,思绪慢慢飘远。
——
殡仪馆里。
在等待火化的漫长时间里,许晚柠坐在角落的长椅,格外安静。
亲人的离世,是余生漫长的潮湿。
是无声的阴郁,是深沉的悲痛。
许天齐和何薇昨天来了,因为分不到杜慧给的补偿款,晚上跟她闹了一宿,各种劝说,软硬兼施,最终还是无法动摇她的想法,两夫妻气冲冲地坐飞机回了深城。
只剩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