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晚柠走在霓虹灯璀璨夺目的大街上,六月的风带着燥热,她却感觉冷意从心底透出来,蔓延全身血液。
双脚像灌满铅,格外沉重,走去地铁口的短短路程,都费了她好大的力气。
感觉每一步,都快喘不上气。
进入拥挤的车厢,没有座位,她站在角落里,身子无力地靠着墙壁。
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浮现驰曜的模样。
却感觉想他也是一种亵渎,是不道德的,是没资格的。
她不配!
以为再遇见驰曜,会伤心、会哭,会激动、会不知所措,但统统都没有,只是心脏有点疼,好似也没有其他特别的情绪了。
或许,这就是老中医所说的,她心脉严重受损。
只是吊着一口气,为了生养她的母亲,而努力地活着。
母亲那少得可怜的爱,已经是她在这世上唯一能得到的支柱和执念了。
她去了医院,母亲还在icu里治疗。
在医院的长椅坐了很久,胃疼,手抖,情绪持续低落,还想哭,她拿出手机,翻了一遍,盯着沈蕙的号码看了很久。
沈蕙现在怀孕,需要安心养胎,她不想去打扰。
把手机放入包里,逼着自己出去走走,吃点东西,缓解一下情绪,回民宿休息。
抑郁的药没断过。
失眠症又犯了。
她希望母亲的病赶紧好起来,尽快离开京城。
她本身就是病人,却还要每天去医院,看母亲逐渐好转的病情,看流水一样的收费单据,听医生讲接下来的治疗情况,若出现什么意外,还需要签字等等。
心力交瘁之下,已经无力再去管别的事情。
却不曾想,苏月月竟知道她来了京城。
带着一个女人来到谐和医院找她。
就在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