统统成为过去,封存在记忆里,不会再重启。
当飞机划过深城的天空,在这春天里,成为一道瞬息之间的普通风景。
一切,归于平静。
——
许晚柠从医院醒来,笑着对哭唧唧的沈蕙说:“我没事,饿昏过去而已。”
从医院出来,她恢复了正常的生活,也回律师事务所上班。
只是,日子过得比从前更糟糕了。
至少以前,她心里还有一股劲,想要为她爸爸翻案,信念在,活得也努力。
如今,信念不在,驰曜也不在了。
她活着,只为挣几个糊口的钱。饿了,买点东西填进胃里,压住那一阵绞痛。
她的心,再分不清痛楚与欢欣,认不出忧虑或期待,它只是沉默地、机械地,在胸口下面跳着。
沈蕙要把房子免费给她住,她拒绝了。
那充满回忆的房子,到处都是驰曜的身影,她不想再回去了。
她住在这窄小阴暗的出租屋里,一个人静静的,也挺好。
只是,驰曜离开之后,她就患上失眠症。
以前是整宿整宿地睡觉,现在是整宿整宿地睡不着,心里和脑子里空荡荡的,什么也不想,就是睡不着。
她去医院开了安眠药,医生让她一次吃一粒。
开始吃一粒,没效果。
后来两粒,三粒,依然睡不着。
实在没办法,她太累了,很想很想好好休息,半瓶安眠药全部吞下去。
醒来的时间,在医院里,洗了胃,很虚弱
她母亲和沈蕙哭肿了眼睛,弟弟和弟媳也来了,围着她又是责备,又是关切,又是开导,问她为什么要自杀。
她笑着说:“我没自杀,我只是想睡觉。”
“谁家好人想睡觉,要吃半瓶安眠药的?”吴丽哽咽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