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?
对驰家人来说,这不是大忌,是死忌。
苏月月思索再三,忍下这口气,不情不愿地拎着垃圾桶来到面汤旁,蹲下身,亲手把面条和碎碗捡入垃圾桶里。
许晚柠回头,瞥一眼苏月月。
原来,这样高傲野蛮的豪门千金,为了爱,也是能屈能伸的。
想嫁入一个很好的家庭,首先得自身也很好,没有污点,才能配得上对方的优秀。
许晚柠勾起嘴角,苦涩抿唇,心里仿佛下了一场阴雨,潮湿闷堵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像她这种满身污点的人,连幻想的资格都没有。
她迈开大步离开,出了家门。
坐地铁时,许晚柠脑子里全是苏月月播放的那段语音。
驰曜的母亲和苏月月的母亲已经商量好两人的婚事,春节的时候,驰曜就回京城跟苏月月结婚了。
还有三个月。
她到底还在期待什么?
许晚柠双眸呆沉,侧头靠在地铁门上,望着周围拥挤的人群,全都低着头看手机,格外安静。
整个车厢,死气沉沉,年轻的面孔没有朝气,一群带着起床气的牛马,拖着疲倦的身躯,赶赴这年复一年、日复一日的工作。
都是那一眼看到头,没有希望的未来。
——
傍晚。
驰曜从实验仓里出来。
他回到办公室,脱下工衣,从抽屉里拿出手机,上面有他母亲的来电显示。
他坐到椅子上,回拨过去。
手机通了,驰曜礼貌地开口:“妈,你找我有事?”
夏秀云紧张道:“阿曜,我听月月说,你在深城遇到晚柠了,现在还跟她同居?”
“是合租,不是同居。”驰曜的语气温和。
“怎么回事?你不是在深城买了房吗?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