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西装外套和领带,大步离开出租屋。
许晚柠虚软无力地靠在墙壁上,看着驰曜离开的背影。
她的心仿佛被剜了一大块,鲜血淋漓,痛得快要窒息,她双手紧紧捂着嘴不让自己痛哭出声,泪水却像崩坏的堤坝,汹涌而至。
她顺着墙往下滑,蹲在地上,控制不住身体的抖动,嘴巴被她捂得死死的,只能从喉咙发出呜咽声,视线被泪水模糊,脸蛋和手背都湿透。
好痛好痛……
我该怎么办?
对不起,驰曜,对不起……
——
十一月,深城下了一场暴雨。
靠海的南方,终于等来第一波冷空气。
18摄氏度,湿冷,刮来的风能渗进骨髓,让人冷得牙齿打战。
许晚柠前些天接到房东的通知。
拆迁,限时半个月内搬走。
她工作本来就忙,收到拆迁通知,真是措手不及。
她周末约了沈蕙,聊到搬家的事,沈蕙拍桌,义气凛然:“什么也别说,我在叠云小区还有一套两居室,你可以搬去住,不收你房租。”
叠云小区的商品房是白旭送给沈蕙的婚前礼物,属于沈蕙的个人财产,是许晚柠帮忙做的公证。
许晚柠去过,一百多平方,挺大的,装修精致又温馨,重点是房间窗户看出去,能看到陈子豪的家。
这一点,许晚柠很是心动。
“蕙蕙,既然空置着,那就租给我,我以后也方便调查。”
沈蕙这才反应过来,“陈子豪就住对面楼,你不怕他缠着你?”
许晚柠语气坚定,“不怕。”
“你还在怀疑他妈才是凶手?”
许晚柠点头,“对啊,还有那三个证人。”
“都五年过去,打人的证据也太难找了。”沈蕙满脸担忧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