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菊咬着唇,脑子已经全乱掉了,一场案情复原,将她原来认知全推翻了。
众人也在怀疑,从窝棚到案发地,距离那么短。就算白勇因醉酒无法起身,那么短的时间,真的就已经断气了吗?
这时如果周菊自私一点,不那么相信白建成,完全可以把责任全推到对方身上。
可她没有。
她只是有些迫切地看着葛先生,希望他能给出一个答案。
葛先生就事论事:“我没说他那时还活着,我们只是推测。”
说罢他轻声问道:“你当时留意过,白勇的脸是青紫色吗?是否有注意到他胸口还有微弱起伏?”
因为死者只有一边鼻翼有淤青,如果气道只是部分堵塞,可能不会立即死亡,但会出现短暂休克。
“我真的想不起来了。”周菊不停摇头,突然想起前往窝棚时,白建成一直在回头张望。
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快步走到白勇身亡的地方,死死盯着那块地方,努力回想当时情形。
昨晚是四月二十九,月亮又圆又亮,但当时的角度,她只能看到白勇一小块侧脸。
而且她当时太害怕了,根本不敢盯着细看。
她慢慢蹲到地上,无助地用双手环抱着双腿,肩膀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。
曾经的恐惧、无助和屈辱再次涌上心头,与昨夜获救时的依赖和感动形成了尖锐对比。
那时,白建成是她黑暗中的唯一光亮,是她对抗白勇暴行的勇气来源。
可现在......
“有一件事,我一直没跟你说。”周菊面如死灰,突然抬头看向骆氏。
骆氏心头一紧,静待对方的后话。
周围沉寂片刻,周菊才又再次开口:“这不是白勇第一次......”
骆氏面色微变,江小月也看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