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!”
他不会干农活,不会种地,村民都是给他送粮食肉蔬,从不给现银。
“一两都没有?”
“一文都没有!”葛先生理直气壮。
“您怎么能......”江小月怔住了,这点她完全没想到。
“那看来,还得再省点。”
说着,她拿出那个皮囊,将身上所有现银取出来。
父母这些年存下的积蓄,算上铜板,原有二十两。
她把家里的米粮油都低价抵给刘婆婆了,但是棺木、葬礼花掉一部分,加上刘婆婆的饭钱、干粮和出行物品,现在身上总共剩下十五两。
葛先生看她把银子都掏了出来,对自己极为信任的样子,不禁有些动容。
只是看到那一大包铜板,忍不住扯了扯嘴角:“这么重不累吗?”
正说着,外面传来脚步声。
二人像做贼般,手忙脚乱地将银子收起。
葛先生起身走向外面时,还紧张地咳嗽了一声。
真是不比从前了,以前穿金戴玉都没这么怕露财。
太久没出山,底子快掉光了。
他走出去,见一老婆婆挎着篮子径直走来,米饭的清香飘散。
“鄙姓杨,今天多亏二位帮了我那老头子一把,”杨婆婆露出淳朴笑容,“这是我刚做好的饭菜,你们别嫌弃。”
“怎么会嫌弃。”
不用啃那刮喉咙的石头饼了,葛先生不知多高兴。
他连忙接过,见对方还准备了一碗姜汤,心下更安。
待对方走后,他拿出银针试过无毒,端起碗便狼吞虎咽起来。
虽是咸菜就饭,但热乎乎地食物下肚,一整天的疲劳仿佛消散不少。
天黑后,窝棚外虫鸣唧唧。
棚内,葛先生早已在木板上沉沉睡去,发出轻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