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李蕊的死,他半点不认,竟称私奔是谣传,与李蕊没有任何关系。
对这样的人,葛先生早料到对方不会轻易承认,他将人提到后院,是想问另外一件事。
那天,江小月找他画了吴放画像后,冯永祥出门前曾问江小月何时见过吴放。
当时江小月神情紧张,只含糊地回了句前两天。
葛先生记得,李蕊跳江的消息传来那天,江小月和一众孩子正在他那习字。
外面都传吴放生的俊朗,当时江小月还提过一嘴,想看看这吴放长什么模样。
三天后,江家夫妇捞起李蕊的尸体,而那三天,江小月并未出村。
“你第一次见江小月是什么时候?”葛先生问道。
吴放面上涌现一抹警戒,眼珠滴溜一转,却见对方不知从哪变出一根绣花针。
他面色一梗,这答案本也无关紧要,立刻老实回道:“昨天中午,我去了向阳村,那是我第一次见她。”
“李蕊跳江后,也就是四月十一到十四,你躲在哪?在做什么?”
提到李蕊,吴放瞬间炸毛,本能地用愤怒掩盖心虚:“我都说了,我跟李蕊没关系,你没权利审我!就算我对江小月有点心思,我还什么都没做,你们这是绑架,我要去官府告你们!”
葛先生轻笑一声,丝毫不惧:“那几天李家人都在找你,说说看,你是躲在窑子里还是赌场?”
吴放面上闪过一抹心虚,垂首再不言语。
看他这副表情,葛先生心中已有成算。
他抬走返回医馆内,临时安置病人的凉榻上,江小月双眉紧蹙。
如预料般,她再次被牵引,进入梦境。
面前是一条宽阔又略显浑浊的大江,高大的芦苇丛在风中起伏,如同灰色的波浪。
江边是一片未经开垦、人迹罕至的荒滩,野草疯长、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