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的稚气已消失无踪,取而代之的,是与年纪不符的深沉。
村里的刘婆婆听说人醒了,顶着雨送来新鲜的鸡子。
何氏将丈夫冯永祥拉到屋外,送走刘婆婆后,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了?”冯永祥问。
“这小月儿以后......你怎么想?”
“这还用说,凭我们跟江大哥江大嫂的交情,他们不在了,这孩子我们肯定得养着。”
冯永祥皱起眉,以为妻子是舍不得粮食,正要出声斥责。
何氏垂下眼,掩下一抹心虚:“我是说,她与康儿的婚事......”
在此之前,何氏盼着江小月能成为她的儿媳妇。
这姑娘勤快胆大,能扛事。
可如今她家破人亡,何氏不是嫌弃她身后无助力,而是担心逢此变故,这姑娘的心性会大变。
昨日儿子说,有人偷溜进家里,她原本不信,后来发现江小月换下的衣服似被人翻过。
她不敢确认,就没和官府的人说。
儿子冯康的性子她最了解,从小就是个没主意的。万一小月只想报仇,说不准全家都得赔进去。
江小月昏迷了两日,何氏就担惊害怕了两日,害怕凶手再找上门来。
再者,江小月与她爹娘感情极深,这么大个人了,江父还常背着她牵着走,村里谁不羡慕,谁见了不酸一句。
这般感情如何能放得下!
何氏将自己的担忧说与丈夫听:“我没想康儿大富大贵,就盼他平平安安在村里过一辈子。”
冯永祥皱着眉头,他倒没想过这一点。
“这事先放一放,等官府那边出结果再说。”
“等官府!”何氏满脸不屑,“去岁官道上被劫杀的那户人家,到现在还是悬案挂着!我说的,你好好想想。”
何氏说罢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