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了一下衣服,走向县委书记办公室。
陈青没有坐在办公桌后,而是站在窗边,看着大院外的逐渐增多的车水马龙。
听到涂丘进来的脚步声,他没有回头。
“把门关上。”陈青的声音传来。
涂丘依言关上门,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“涂县长,”陈青终于转过身,目光如两把冰冷的解剖刀,直刺涂丘内心,“坐。”
涂丘僵硬地在沙发上坐下。
“这里没有外人,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。”陈青走到他对面坐下,身体前倾,带来一股强大的压迫感,“你想做平衡木,在县里和市里某些领导之间左右逢源,我理解,官场常态嘛。”
涂丘脸色一白,想要辩解:“陈书记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完全是出于对工作负责……”
陈青抬手,打断了他:“金禾县这艘船,不是之前的金禾县,现在只能朝着我设定的方向前行。谁想让它停下——”
他顿了顿,每一个字都狠狠砸在涂丘心上,“就要有落水的准备。而且,我保证,落水之后,不会有救生圈。”
他的语气依旧平静,但话里的威胁,却比任何疾言厉色都更令人胆寒。
涂丘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。
他知道陈青不是在虚张声势。
马慎儿中毒的事之后,陈青与马家的关系尽人皆知;
至于孙大富的死,更是令不少人都在猜测,却没人敢说出口。
而陈青与钱家、简家的关联,虽然隐秘,但到了他这个层级,就算没有听到任何风声。
但稀土提炼深加工的牌照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现在的陈青,早已不是那个需要小心翼翼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县委书记了。
“陈书记,我……”涂丘的声音有些发颤。
“从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