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简老请讲。”陈青神色一凛,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。
“第一个问题,你现在做的这些事,搞环保,想动稀土,是为了你屁股底下那个位置,还是为了别的什么?”
这个问题极其尖锐,直指本心。
陈青几乎没有犹豫,坦然迎上简策的目光:“简老,说实话,位置和政绩,我无法说不想要。”
“但推动这些事的初衷,是因为金禾县是重要稀土矿区。环保是为了长期绿色的工业发展,也是为了立身。这是我的私心,也是我的公心。”
他没有唱高调,而是将个人抱负与地方发展紧密捆绑,回答得简单,却真实而可信。
简策脸上看不出喜怒,接着问:“第二个问题。做成这件事,如果事成之后,有人要你来坐镇这个项目,或者因此让你得罪更上面的人,断了你未来的路,你还敢干吗?”
这是一个关于“忠诚”与“代价”的终极拷问,考验的是他的格局和担当。
陈青沉吟了足足十秒钟,然后抬起头,眼神坚定:“简老,愿赌服输。至于代价,”他顿了顿,语气斩钉截铁,“回到起点,甚至更低,我付得起!”
屏幕里,简策久久地注视着陈青,包厢里落针可闻。
钱鸣和钱春华都屏住了呼吸。
要知道,简老见过的官员有多少,这父女二人清楚得很。
敢这样简单且描述的干脆利落地和他对话的人,少得可怜。
终于,简策缓缓开口,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:“好一个‘愿赌服输’,好一个‘付得起’!年轻人,有锐气,有担当,也有点狠劲。像我们当年打仗,看准了山头,就要有不顾一切拿下来的决心!”
他这话,等于是认可了陈青。
钱鸣顿时松了口气,脸上露出笑容。
钱春华看着陈青,眼中闪过一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