忿忿不平地狡辩道:“陈书记,你这是什么意思?孙强违法犯罪,那是他个人的事,跟我有什么关系!”
“个人行为?”陈青冷笑一声,拿起面前那个薄薄的文件夹,却没有打开,而是直接推到了桌子中央。
“那请田副县长解释一下,这里面记录的,自前年三月至去年底,经由你手批示,违规为孙家名下‘富达矿业’核发的三处矿点开采许可证,背后又是什么行为?”
“那是合......”
不等他继续狡辩,陈青声音突然拔高,“还有,你爱人名下那张银行卡里,与孙大富个人账户之间,高达一百八十万的资金往来,又是什么性质?”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
田保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,脸色由白转青,又由青转红,“这是诬陷!是刘万山那个老匹夫……”
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,随即意识到失言,猛地刹住话头。
整个人僵在原地,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。
陈青没有理会他的失态,目光转向脸色同样难看的卢远:“卢县长,对于田保国同志分管矿业期间,可能存在的严重违纪乃至违法问题,你有什么看法?”
卢远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攥着,他知道,这是陈青逼他表态,逼他切割。
他一县之长,在没有县委书记这一年的时间,党、政一手抓。
怎么说他都逃脱不了责任。
在绝对的证据和碾压性的态势面前,任何维护都是引火烧身。
无奈的沉声道:“我……坚决拥护县委的决定。如果田保国同志确实存在问题,必须严肃查处,绝不姑息!我个人……对此负有失察之责,请求常委会提请市委给我处分。”
这句话,如同最后的丧钟,为田保国敲响。
会议室的门被适时推开,市纪委副书记淡丹带着两名纪委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