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的那个人,给了那只小狗新家的希望,又让它再次被抛弃。
最早的时候,周淮序也会控制不住心里恶意,想着裴雅这样,也难怪周砚泽会受不了,会出轨,可想着想着,又会很快打住,他不该这样去揣测自己的母亲。
也不是没有感受到过裴雅对自己的爱。
小时候有一次他半夜发高烧,那天下着比今天还大的雪,车根本上不了路,周砚泽不在家,是裴雅背着他走去医院,照顾陪伴他一整晚。
雪飘进阳台,落在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上,融化成水。
周淮序指间夹着没有点燃的香烟。
手机突然响起来电,他扫了眼屏幕,是徐烬青。
约他出去打牌。
徐烬青还是风风火火的,说完地址,不等他回话就挂了电话。
屏幕熄灭之前,周淮序习惯性又看了眼微信置顶的某人,别说联系他了,今天一整天还真是一条消息没给他发过。
周淮序很快穿上大衣出门。
他晚餐和周砚泽喝了酒,开不了车,便让家里司机送他过去。
路面湿滑,还有不少结冰,原本三十分钟的路程,开了足足一小时才到。
徐烬青没说包厢号,周淮序下车后,一边往会所走,一边摸出手机打电话过去询问。
会所在市中心,虽然落雪,但街上人潮涌动,不仅不冷清,反而比往日愈发热闹。
徐烬青说:“我朋友马上下来接你。”
五分钟后,周淮序被悄悄靠近他的沈昭从背后抱住。
一双纤细柔软的手掌从后腰绕到他腰腹,后背贴着她小小的怀抱,即使隔着厚厚布料,丝丝缕缕的温暖也流淌进了心里。
大雪纷飞,周淮序转过身,垂眸和沈昭四目相对。
她戴着毛茸茸的白色帽子,脸颊冻得有些红,眼睛还是亮亮的,涂了唇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