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快乐,我也理解。”
周烈不咸不淡扫了周凛一眼,没理会这句话。
毕竟他早过了被人嘲讽没爹没妈就会恼羞成怒的年纪,或者准确来说,早些年被周砚清放养时,这种事情他本来就没少碰上,听得多了,人也就渐渐麻木了。
而在周烈的记忆里,其实也是有过被人保护的经历的。
在他刚进孤儿院的时候。
有人的地方就会不可避免地形成“圈子”,他是初来乍到的外来者,内敛无趣,更不会察言观色,融不进那些孩子们的小团体。
被排挤和欺负简直就是再自然不过的结果。
小孩子的善良很纯粹,小孩子的恶意也让人心惊。
床铺被恶意泼水,饭菜被故意倒掉,晚上被同宿舍的人强行摁住跪在他们面前逼迫说没有任何尊严的话。
最凶的一次,是在小操场的角落里,他被凶狠地按在地上,小团体里的“老大”一脚踩在他肩膀上,拉开裤拉链想对着他脸撒尿。
身体里的力量在那一刻爆发,他像疯了一样挥出拳头把所有接近他的人往死里揍,可最后力气用尽,还是被“老大”踩在脚下。
女孩出现的时候,像天使降临。
带着孤儿院的院长,制止了“老大”的恶劣行为,又扶着鼻青脸肿意识不清的他去了孤儿院的医务室。
后来,他的伤养好,想感谢那个女孩,也鼓起勇气想要和她成为朋友。
得到的,却是女孩淬了冰一样的眼神。
她说:你滚,我讨厌你,这辈子不想见到你。
……
华清写字楼下的咖啡店里,沈昭和安何年相对而坐,前者表情凝重,后者反而更像一个局外人,语气潺潺如流水地继续说道:
“我没有想到,救了他,却让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。”
安何年自嘲地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