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砚泽虽然自认了解自己儿子,但此时此刻,倒真有些琢磨不出来周淮序到底什么意思。
毕竟周淮序把沈昭护得太紧了,怀了不想让他知道也挺正常。
可要是没怀,突然做检查干什么。
周砚泽可不认为,自己儿子是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大动干戈的人。
于是又问了一遍,“我真的要当爷爷了?”
周淮序只觉得他这一句爷爷太莫名其妙了,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没资格让沈昭改口叫爹,少做梦。”
这一说,又愈发肯定了周砚泽的猜测。
也愈发让周砚泽脸皮厚了起来,“这怎么能算是做梦呢,你和沈昭的孩子,可是有我们周家基因的,说不定还会遗传我的聪明才智。”
“你有什么聪明才智?当渣男的天赋异禀?”
周淮序冷水泼得毫不客气。
周砚泽挑了下眉,不以为意。
他儿子遗传的,不就是他的聪明才智么。
周淮序再度打算下车,周砚泽叫住他:
“淮序。”
他表情突然变得认真,不带任何玩笑神色,甚至有些语重心长说道:
“作为父亲,有句话我还是要提醒你,情深不寿,过满则亏,感情这种东西,最忌讳的就是抓太紧。”
“我从来不会否认我和你母亲走到今天,我的问题占绝大部分原因,但我和你母亲当初结婚,也的的确确是因为我们相爱。”
可相爱又能怎么样。
公主王子的爱情故事都是在结婚那刻就结束了,更何况现实。
周砚泽话落,周淮序没有回头,动作也没有任何停留,径直下了车。
笔直挺拔身影渐行渐远,消失在周砚泽视野中。
……
周凛病房。
人散茶还未凉时,房门外再